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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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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迪諾不太記得安安,至少在安安叫他之前,他以為只是阿綱一個格外漂亮卻很羸弱的同學,沒往那方面想,直到安安叫他,他忽然反應過來,這個少女是誰。

少年時代印象很深的事有不少,和那個孩子的認識絕對能算前三,後來他也想過再來日本玩,也許能偶遇,但太忙了,被很多事耽擱,後面來過也沒再遇到過,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但記憶很深刻,那個可愛的、易碎的,像精致櫥窗裏特別制作的娃娃。

這樣的記憶,一直在心底。

這個時候被少女一聲稱呼喚醒,迪諾很意外,她那時候才幾歲呀,竟然記得他?

“真的是迪諾哥哥啊,我還以為認錯了呢,迪諾哥哥,你長大好多。”

迪諾撓撓腦袋,一只手裏還拿著鞭子,“你也長大很多。”

真好,她能夠長大。

哪怕現在看上去身體依舊很差,似乎才病愈不久,但至少她長大了。

安安彎起眼睛,沢田綱吉楞著神,“你們認識嗎?”

“小時候見過。”安安回答,“啊和裏包恩先生一起,他。迪諾哥哥是來找裏包恩先生的嗎?”

裏包恩從天而降,接過話。

“差不多。”

星和十二座那邊的意思,誰先拿到7分算誰贏,就算阿綱、山本、獄寺都能贏,打完一場,體力不支,很難再贏第二場,也就是說大概只有三分,還有四分怎麽算,加上雲雀、笹川,雲雀或許可以多打一場,但不能不算意外,外援還是要找的,找太強的人也不好,全贏了不利於鍛煉阿綱。

當然,迪諾很強,他的學生他了解。

那日白頭發的少年不一定能來,就算能來,也不可能堪堪七個人,所以裏包恩把迪諾叫來了,迪諾是他們的下限,如果阿綱他們輸很多,迪諾是來兜下限的人。

不,並不是這樣,裏包恩很清楚,他更在意的是其中一個違和感,所以沒有叫更多的人來,他想弄清楚這股異樣從何而來。

這種感覺讓他非常在意。

那個叫星的女人為什麽手裏有解咒的東西?她出現在這裏是必然嗎?只是二把手,這樣的動作難道沒經過首領的同意?他們的首領到底是誰?

這一切都太怪異了,裏包恩不得不註意。

那十三個人實力無疑很強大,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其他力量,比如異能力比如術式,力量本源或許不同,但發揮出來的效果大同小異,裏包恩沒查出來對方有什麽能力,卻對迪諾和阿綱相當信任。

作為老師,對自己的學生不信任怎麽行。

迪諾本來就很喜歡日本,將家族那邊事情處理交代好就過來了。

他現在在這裏很明顯,安安和他們走進去,問:“周日還要去玩mafia游戲嗎?迪諾哥哥不會也是來玩mafia游戲的吧?我可以再去玩嗎?上次很開心。”

“最好不要去,千。”

裏包恩目光在安安身上略過,“千前兩天生病了。”

是肯定句。

不說和玩“刺激游戲”有沒有關系,裏包恩總覺得她不適合這樣的世界,她是純白而璀璨的存在,和這樣的世界格格不入,她不需要加入,也不能夠加入。

而且真的對她的身體沒什麽影響嗎?裏包恩覺得怎麽看都有一點。

“那沒什麽啦,不是玩游戲玩的,沒關系,可以一起去嗎?醫生說心情好對身體也好。”

很想一起去玩!

“啊!安安你生病了嗎!”

明明發消息問她,她說在家睡覺而已,竟然是生病,好擔心。

“發了點低燒,我都習慣啦,一點事都沒有。”

難怪她的臉色看上去沒前幾天好,沢田綱吉生出擔憂,目光裏掩藏不住,連對安安和迪諾本來就認識這件事也沒繼續在意。

“真的沒什麽,阿綱,還有大家,請將我當成普通人,可以嗎?”

即便答應她將她當成普通人,過兩天看到她又會露出那樣的神情,好像她會隨時死去,其實真的不用啊,有時候她更想他們將她當成普通人,普通女孩,不是那麽易碎,是正常普通的女孩,大家能做什麽她也可以。

“安安……”沢田綱吉第二次聽她這麽說,他仿佛明白什麽,深呼吸一口氣,點頭,“我知道了,安安,對不起!”

安安笑笑。

溫馨的氣氛剛剛洋溢,裏包恩勾唇拍下沢田綱吉的頭,“到時間了,去特訓,廢柴阿綱。”

沢田綱吉:!

表演一個當場去世。

特訓當然不在家裏,裏包恩帶著沢田綱吉去特訓的地方和山本獄寺以及笹川大哥他們會合,要一次性教四個人,裏包恩倒沒有力不從心,要是少年們吵起來他還可以揍他們,可以的話一對一教導更好,可惜現在臨時找不到那些家夥,只能他一個人累點,回頭把迪諾也喊過來吧。

迪諾和安安聊天,記憶裏的小女孩和眼前少女重疊,能夠重逢這件事無疑讓人開心,卻不可避免讓人擔心起她的身體。

將她當成一個普通人,是嗎。

“迪諾哥哥?迪諾哥哥?”

思緒回神,迪諾笑,青年有一頭好看的金發,標準的西方人,當二次元和三次元碰撞,可以感受眼前人的現實和存在。

“啊,小千!”

安安失笑,這時候藍波和一平玩耍回來,看到安安都跑了上來,一個來要糖吃,一個來貼貼。

安安蹭蹭可愛的一平,又給可愛的西藍花妖精一顆糖,兩孩子特別喜歡安安,孩子不知道什麽身體好不好,他們看到的是安安身上的親和力。

就是那種,一看到就非常想和她玩想要抱抱的那種,小孩子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迪諾見狀在一旁看他們玩游戲,安安哄小孩越來越熟練,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哄孩子的。

雲雀給安安打電話,問她在哪,身體才好就出去,很擔心。

“我馬上回來,別擔心。”

和迪諾他們告別,安安回到家,這兩天雲雀沒怎麽出去都在陪她,今天她好一點她才出去,一回來不見她很著急。

“哥哥!”

雲雀加快腳步走過來,安安沖到他懷裏,雲雀摸摸她頭,“又在那個小動物家玩?”

“嗯!哥,你記得嗎,我們在幼兒園就認識啦,阿綱是我第一個朋友。”

“安安很喜歡他?”

“嗯!喜歡和阿綱他們做朋友。”

“嗯……”

昨天裏包恩找到他邀請他去周日的“mafia游戲”,他很像山本武那樣天然嗎?這種話完全不信。

一方面很想和那個看起來就很強的星打一架,一方面又不想讓安安看到他打架,就算他很厲害,安安看著也揪心,所以他沒有立刻答應裏包恩。

現在來看,要不還是去吧。

“哥哥,周日要去玩嗎?我想去。”

“……嗯,去。”

安安擡頭和雲雀對視,這位表情沒多少的少年,大概將為數不多的溫柔都給了她吧,她在他懷裏蹭蹭。

“最喜歡哥哥啦。”

“我也是。”

他很少說這樣外露的話,少年的情緒除了憤怒大概都不太外露,在她面前更是沒有生過氣。也許是她眼睛很亮很亮,一下閃爍到他內心深處,幾乎脫口而出。

但安安說:“咦,你也最歡你自己嗎?”

雲雀:“……”

百分百故意這麽說。

安安有時候會想看到他別的表情,說點奇怪的話逗他,為了看他像普通少年一樣會害羞會窘迫等等各種情緒,可惜的是他想滿足她,但是他做不到。

安安挽著少年胳膊,離家大概兩百米遠,兩個慢悠悠的晃回去。

草壁哲矢在門口等雲雀,可能有事想說,雲雀本來開開心心的臉微沈。

好煩,為什麽要打擾他和妹妹的二人世界。

“草壁哥來找哥哥嗎?”

那個扛起半個彭格列的人,物理意義。

“對的!千小姐!”

安安松開雲雀胳膊,往屋子裏走去。

“恭桑我……”

“閉嘴。”

草壁哲矢:“?”

“你說話不看場合嗎?”

“下次別打擾我們。”

忍不住了,揍他一頓吧。

慘還是草壁哲矢慘。

次日安安終於去了學校,安安和雲雀來的早,跟著雲雀去風紀委員會辦公室玩了會,風紀委員會的大家看到他們親愛的委員長和平時一樣又不一樣的模樣全都大跌眼鏡。

原來委員長有妹妹嗎?這件事居然是真的?原來委員長的妹妹這麽漂亮!

大舅哥!以後你就是我大舅哥了!

雲雀大舅哥!

雖然但是,他們也只敢在心裏叫叫,要是喊出來怕不是被能雲雀嘎掉,為了小命只能憋在心裏。

快到上課時間,人變少,雲雀才送安安去教室上課。

“下課去外面透透風,中午我來找你。”

“知道啦哥。”

她走進教室坐下,雲雀才離開。

“安安。”

笹川京子第一個叫她,安安沖少女微笑,“京子,早上好。”

“早上好,你沒事吧。”

她今天臉色看上去好很多,不像是剛生完病的樣子,搖搖頭,“沒事呀,不用擔心啦。”

沢田綱吉和左右手都在打瞌睡,昨天特訓應該很晚,現在又累又困,頂不住,根本頂不住。

安安進教室他們都不知道,和笹川京子說話他們也不知道,估計瞌睡打的正香,安安沒去吵他們,做個乖學生放好課本等待上課。

連上課鈴聲響他們都沒醒。

昨天到底到幾點呀。

老師一進來看到幾個呼呼大睡的可想而知,最後被老師的粉筆頭砸醒還暈著。

然後……然後老師的聲音好催眠,更困了。

呼呼ZZZ。

窗戶被打開一些,有風吹進來,由於上的課太簡單,安安註意力會被其他東西吸引,比如窗外的櫻花樹。

教學樓下,一片花壇中,有一棵櫻花樹,現在四月份,有晚櫻開放,花瓣脫落,隨著風被吹進來。

有花瓣落在安安課桌上,她用指尖撚了撚它,餘光看到站在樹上的裏包恩。

他,他穿著櫻花的cos服,就很離譜。

頭上戴了兩朵花花,整個衣服也是一朵大花花,粉粉嫩嫩,在櫻花樹上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小小的身體站在樹枝上扶著樹幹,見安安看到他,開口。

聽不到他說什麽,看口型應該是“ chao” ,變成嬰兒的裏包恩發不出來這個音,如果聽到應該就是“ ciao”吧,這是他打招呼的方式,安安指尖還在那朵花瓣上,被cosplay界的卡密,這個樣子的裏包恩逗笑。

別的不說,R爺的cosplay水平那可是一等一的。

她稍微往窗戶這邊靠了靠,晚櫻的花瓣隨著風飛舞,外面景色很漂亮,耳邊是老師催眠的聲音,安安將手伸出去,感受著風,又有花瓣落到她手裏。

將花瓣拿進來,安安看看裏包恩,不知道裏包恩看到沢田綱吉在打瞌睡會不會生氣,她打開本子,將兩朵花瓣夾在中間,翻開兩頁,鋪平紙,用粉色的筆在紙上畫這樣Q版的裏包恩。

裏包恩註意力在安安看向他時也看向她,想看到她在畫什麽非常簡單,列恩可以變一個望遠鏡,通過列恩看到紙上浮現的自己,裏包恩想:可以,我還挺可愛的嘛,以前的我可是更帥氣的。

以前的他。

他有考慮要不要告訴威爾帝,讓威爾帝去研究手表說不定更好,威爾帝是彩虹七子中的科學家。

但……

也許又會起更多的紛爭。

一塊奇怪的手表。

安安畫完後,餘光見裏包恩的拿著列恩的動作,輕笑,在紙上寫:裏包恩先生,可愛嘛?

還有幾個顏文字。

裏包恩收回列恩,輕笑一聲。

嗯,可愛。

下課時間,笹川京子和黑川花問她去不去廁所,安安從沒和小夥伴一起去過廁所,聞言連忙說去。

三個女孩磨磨蹭蹭,直到快上課才回來,那幾個男孩還在打瞌睡,昨天是有多累。

回來後,那頁紙上多了點內容。

在Q版的裏包恩旁邊,一只更加Q版的安安躍然紙上,還有一行字。

“可愛”。

大概是裏包恩趁著她去廁所畫的,畫的很可愛呢。

她往裏包恩不久前在的地方看去,此時裏包恩已經離開。

只有粉色的櫻花在飛舞。

好漂亮。

也很愜意的學校生活。

補眠的差不多,這節課山本武和獄寺隼人徹底清醒過來。

山本武不僅要去特訓,還要準備國中的棒球賽,比另外兩個更累。

沢田綱吉依舊在打瞌睡,不過此時的打瞌睡很有可能因為老師教的東西讓他昏昏欲睡。

“安安你來上學啦,今天沒事吧。”

他們好像總喜歡問她這種問題。

“沒事呀。”

下課後,大家聚在一起,安安將窗戶開的大一些,通風,她的身體的確很脆弱,外界這些小小的因素都能打倒她,她有時候會懷疑,就算當初雪幸是足月生下她,她身體也不會好。

因為系統。

中午放學,安安去風紀委員會找雲雀,答應哥哥的事絕不會食言!

雲雀早早將安安的午飯熱好,他早上起的比安安還早,親自給她做的飯。

很難想象雀子哥還有家庭煮夫的技能,雖然到現在也只有安安吃過他做的料理。

“在這吃,吃完休息會。”

學校裏那間給她休息的房間她都沒怎麽去過,今天準備一天都在學校上學,中午當然要去休息會。

“哥我們的飯不一樣嘛?”

阿姨居然區別對待?

“吃吧。”

“嗷,好的。”

和雲雀快樂的吃完午飯,安安感覺身體還可以,“哥哥我們去散散步消消食吧。”

“可以。”

安安想和雲雀一起去洗碗,雲雀不讓她碰水,洗好碗出來和安安一起出去。

兩個往天臺走,這個地方雲雀經常待著,也別管他是不是在學習,總之他很愛並盛,這裏可以很好的看到並盛中學的樣貌。

今天天臺上有人。

沢田綱吉他們仍舊在訓練,此時山本武在和沢田綱吉對打。

裏包恩真的是個好老師啊,不知道為什麽,她想到長大後的五條悟,也是個老師,但是,但是,算了,被他知道他又要鬧了。

“阿綱,動作太輕了!剛剛是敵人你已經死了!”

“可是山本不是敵人啊。”

“哈哈,阿綱,重視一下,我會把你當敵人面對,在這時候。”

山本武雖然是天然,但他其實有點黑的,天然黑。

原本看到雲雀過來,裏包恩挺想讓獄寺和雲雀試試,但安安在這裏,就沒開口。

“裏包恩桑,你們在為了mafia游戲訓練嗎?讓我哥哥也加入吧!”

裏包恩想各種鍛煉沢田綱吉,他不會放過任何機會,一定要將他培養成最好的十代目,安安也想偶爾鍛煉一下雲雀不是,畢竟是最強的守護者呢。

未來他們要在這樣的世界生活,越強大越好。

“安安。”

雲雀喜歡打架。

但不喜歡在安安面前打架。

因為安安著急會哭。

他不想看她哭。

“可以嗎?”

“當然,來吧。”裏包恩道。

安安又和雲雀說:“哥哥,去吧。”

她推到角落,低低的咳嗽兩聲,看他們打架。

看了一會,有點手癢又有點看不下去了。

以前覺得裏包恩脾氣不好,現在看,裏包恩脾氣簡直太好了。

現在的他們絕對不是十二座的對手啊,尤其是星。

但安安知道,永遠不能小看他們,畢竟他們每次都是以弱勝強。

不,他們本身就很強。

安安去買了點水,中場休息,將水給他們解解渴。

十二座的挑戰是她引起的,她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盡管不忍心他們受傷勞累,但這是他們成長路上必須經歷的,現在經歷的傷會讓他們變得更強大,她看不到他們成為靠譜的成年人那一天,那時候的他們便是千錘百煉的他們。

這個世界很危險,他們身處的世界也很危險,強大一點才不會被吞沒,對此,無論是為了自己的反派任務還是為了給他們更好的鍛煉和經驗包,她做過的事都不該後悔。

雲雀是個能和迪諾打幾天不歇的狠人,安安特地買來水,他哪怕不累也會喝,不僅會喝還不想給他們喝。

真是便宜這幾個小鬼了。

“安安,我送你去休息。”

“我自己去就行啦,哥哥你們繼續玩吧。”

“安……”

“哥,從這裏走過去的力氣我還是有的,放心。”

好吧,她都這麽說了。

安安不在,雲雀能更好的發揮,苦了另外三個,被裏包恩喊去跟雲雀幹架,還沒落著多少好。

口口聲聲嫌棄,身體倒是很誠實呢,你們。

安安去休息的路上碰到笹川了平,“笹川前輩,他們在上面哦,你要不要去?”

“極限的去吧!”

笹川了平說聲謝了,一溜煙跑沒醒。

快到房間,雲朵飛了回來,安安的鳳梨雷達不比沢田綱吉差,能很清楚的分辨雲朵以及附身雲朵的六道骸。

“骸?”

“ kufufufu……”

奇怪的笑聲。

安安也笑起來。

她笑的原因是想到很好玩的事情,比如什麽美式霸淩。

《我們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以及守護者被邀請參加一個晚會,你猜猜是誰沒接到邀請,骸》

笑死。

骸哥,骸哥,他們現在還不認識你啊。

“你笑什麽。”

“我不可以笑嘛?”

“你今天笑的很奇怪。”

“是嗎?可能是,我想起一些高興的事情。”

“嗯?你是說讓你的十二星座和彭格列十代目打架的事。”

“差不多是。”

“嘖,遲早要把你們和彭格列都鏟除。”

安安攤手手,“是是是,骸要創造一個沒有mafia的世界是吧。”

好中二哦。

“你知道的太多了,千歲。”

她今天精神不錯,這次病的時間已經很短了,他見過她一病就是幾個月的模樣,也見過她最脆弱的時候。

用他的眼睛,從認識她以後,觀察這個脫離世界的少女。

他不喜歡mafia。

但她是不同的。

“我要睡會。”

“知道了。”

雲朵眼睛裏的字若隱若現,六道骸最後沒有離開,看她睡下,胸口均勻的起伏。

她做的很多事他都不懂。

他不需要懂。

小翅膀在安安額頭輕撫,她依舊睡著,房間裏,六道骸身形顯現出來,如果安安看到,就知道他的幻術精進很多,至少比起原著這個時間點要精進的多。

在鬧鈴的前一分鐘醒過來,安安關上手機,去教室裏上課。

下午昏昏欲睡的人變得更多了。

沢田綱吉他們倒是變好。

安安提前回去,在小公園裏見了千遙,千遙將機關盒的圖紙給她。

整整十頁圖紙,都是機關盒,目前的科技水平和異能力都不能將它造出來,但安安覺得未來也許可以,不如趁此將它給阿綱他們。

“這東西真能做出來嗎?”

千遙表示懷疑。

“未來也許可以。”

這個機關盒,簡單點說,有九層,每層裏面又分九層,可以轉動,每轉到某個地方,都會變成不同的武器,而且不僅僅是武器,比如轉動7-7 ,它就會變成一件和鎧甲勇士一樣衣服的鎧甲,還配備頂尖武器的那種。

就很離譜,真的能且可以完全開發的話?

“好吧。”

千遙對這個不感興趣,安安要了就要了吧,沒所謂。

“那個宴會我幫你推了,但你一直不出現,有些人蠢蠢欲動。”

“自然。”

那麽想知道幕後人是誰啊,上一個想知道的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接下來的企劃書和之前的報告你看看。”

安安接過千遙遞過來的文件,千遙打開小板凳坐在她對面,已經成熟很多的千遙托著臉,眼裏很期待,就是希望安安看完可以誇誇他,他在朝她希望的方向去成長,盡管他才是哥哥。

花了不少時間認認真真看完,安安很滿足他,先誇了一遍,又指出一些問題,提出建議,千遙記在心裏,在這邊和安安說了會話。

千遙離開後,星也過來了。

安安將圖紙交給她,星對安安的命令一向言聽計從,她知道安安很看重彭格列,已經開始和十二座訓練演技了。

剩安安一個人時,安安在裏面坐了會,小公園裏除了花草樹木池塘,還有一個小房子,裏面有她用的東西和床。

安安準備拉門進去時,從天上掉下來一個人,頭朝地,身上纏繞著一根鞭子,掉地上扭動兩下,再起不能。

倒也不用行這麽大的禮就是了迪諾哥哥。

迪諾緩了會,察覺有人,擡頭看去,安安嘴邊有輕笑,對視時歪頭,“迪諾哥哥,好巧哦。”

迪諾:“!”

表演一個原地社死。

安安心說,她這個小公園快成事故多發地了,每次來都能隨機碰到一個是嗎。

迪諾額頭上全是血,一點點往下流,觸目驚心,他沒有覺得很疼,和安安不小心碰到有點尷尬。

“能起來嗎?”

應該很難起來,他這個捆綁方式跟那個什麽一樣,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能把自己綁成這樣。

“小千,你怎麽在這裏?”

在安安的攙扶下迪諾爬起來,開始解自己身上的鞭子,問安安,安安:“我也想問迪諾哥哥?為什麽從天上掉下來了?”

“那個,那個,這個……”

“不過沒事就好,迪諾哥哥進來吧,處理一下這個。”

他現在整張臉都被血糊住了,真的很嚇人,放著他這樣走在大街上只怕會被警察叔叔帶走吧。

迪諾折騰半天都沒把自己折騰出來,安安只好上前,也折騰半天,都快出汗了,尋思他到底怎麽做到的,完全解不開。

最後兩個合力才整出來,小房子裏的東西應有盡有,迪諾說自己來就行,洗把臉,剛洗好就踩著水漬滑倒,又給安安行一大禮。

“迪諾哥哥?”

“啊咧咧?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我怎麽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沒有部下在的迪諾是不是太離譜了。

“你坐好,我來弄。”

迪諾只好乖乖坐好,洗臉同時也洗了洗頭頂的傷口,此時青年漂亮的金發濕噠噠的,水滴落下,安安拿幹毛巾幫他擦了擦,藏在頭發裏的傷口沒什麽大問題。

“小千今天的手好暖和。”

“是嗎。”

安安失笑,忽然聲音加大,“別動!迪諾哥哥!有根白頭發!”

迪諾當即啊一聲,緊繃身體,“怎麽會!”搖晃安安的肩膀,“小千!我是不是老了!我是不是老了!我怎麽會有白頭發!”

安安被搖的頭暈眼花,“等等迪諾哥哥,別動別動,要不要拔下來。”

“拔!”

好明顯的白頭發,白的發亮,即便在金色的發絲中也那麽顯眼。

安安扯下來,給他看。

迪諾:QAQ。

“小千。”

委屈.jpg。

這個樣子的迪諾哥哥也好像只小貓咪啊,好可愛。

安安拍拍他的頭,“迪諾哥哥,你還很年輕,有白頭發說明你很聰明哦。”

“真的嘛?”

“真的!”

迪諾信了。

她去吃了顆藥,和迪諾一起出去。

“這兒是公園啊。”

“是的。”

“那這個房子?”

“我家的。”

“欸?”

原來是有錢人!

也是,她這樣的身體,稍微沒錢都活不到這麽長的時間,病這種東西可以拖垮一個家庭的。

迪諾不知道想到哪兒,“我先回阿綱家。”

還要幫他們特訓呢。

安安完全不擔心他一個人回去,但她現在不太舒服,想了想,輕咳一聲,“迪諾哥哥,你等會,我叫我哥哥跟你一起去吧。”

正好送他,去阿綱家看看,就算是雀哥也需要訓練的嘛。

安安給雲雀撥通電話,讓他來小公園幫她送個人,對安安無條件縱容的雲雀來到小公園後,第一反應就是想跟迪諾幹架。

有時候強者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出來,對視一眼就知道對方是自己想找的人。

“哥哥,你送迪諾哥哥去阿綱家吧。”

沒問雲雀認不認識沢田綱吉家,安安相信他認識。

“你叫他什麽?”

長著一副牛郎臉的家夥憑什麽讓安安叫哥哥,安安的哥哥只有他一個人!

“哥!拜托了!”

至於他們會不會在路上打架,反正能到達阿綱家一切好說。

目送他們離開,安安看到他們剛出小公園的門就交起手,可以,這一路上大概很熱鬧,換個時間地點雲雀一定會和迪諾打下去,但他心裏記得安安說的要這人送到沢田綱吉家。

莫名其妙的。

安安回家。

轉眼間,周末很快到。

周六夜,安安去基地,十二座還在練習演技,安安看他們浮誇的樣子雞皮疙瘩起一身。

“安,快看我快看我,我是不是很棒?”

指假裝被打飛出去。

這麽看,還是安的演技最好,一個人打入彭格列內部,還這麽淡定,是他們的話完全做不到。

“你們啊,阿綱他們很強哦,也許不需要演,他們就能贏。”

“怎麽可能!”

安安斂眸,誠然,十二座紙面實力比阿綱他們強太多了,可阿綱他們是主角我們是反派,能不能有點做反派的自覺。

而且,阿綱他們也不能用紙面實力來衡量。

“總之,明天你們隨機應變吧。”什麽都一遍遍囑咐,她也沒這麽多精神去操心。

“安,可以跟我打嘛?我想跟安打!”

安安:“沒問題,現在就滿足你。”安安用手杖敲了下他的頭。

次日安安睡到中午才起來,剛好吃飯,吃完飯讓司機開車出門,雲雀自己先出去了,估計這會正在並盛中學天臺,哪裏他可以看清一切。

車子在並盛中學門口停下,安安下車剛好碰到沢田綱吉他們迎面走來,今天看他們精神好了很多,習慣一周的訓練,也緩回來了。

此時,沢田綱吉,獄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並盛中學裏的雲雀,未來的守護者大概只差霧守集團,兩個小朋友也在,裏包恩在山本武頭上。

這隊人走過來真有那味,怪帥的,如果沢田綱吉表情不那麽打退堂鼓就更好了。

他一直都不想去戰鬥啊,但依舊會為了同伴去戰鬥。

迪諾和羅馬裏奧也在另一個方向過來。

前兩天裏包恩問過安安,五條悟能不能來幫忙,五條悟本來很想湊熱鬧,但是他剛剛接了個出國的任務,現在不在日本,沒辦法回來,所以目前只有這幾個人,不夠七個人就只能一個人多打兩場,壓力很大,絕不能輸。

那個時候的裏包恩有點奇怪。

他似乎有什麽問題想不通,能讓R爺想不通的問題應該不多,在聽說五條悟沒空後,裏包恩也沒有覺得多遺憾。

安安沒有壓力,將這份疑惑壓下去。她來看看,她的家族和彭格列家族有什麽區別,她一手建立的家族,對比這個歷史悠久的家族有什麽不同。

以及,十二座這個經驗包,對沢田綱吉他們來說也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打不相識,等她離開這個世界,生和彭格列合作,建立朋友、合作關系,她就是離開也不需要擔心生了,以反派任務建立起來的組織,不可能不和彭格列對上,但之後可以成為朋友不是嗎,她是參與及見證者。

“大家,都來了啊。”

天臺上,雲雀手搭在欄桿上,門口群聚的這些人煩死了,除了安安,尤其是那個黃毛。

黃毛迪諾打了個噴嚏,和大家會合,往操場走去。

裏包恩站在山本武頭上,山本武比較高,他喜歡高的視野,目光放遠,沒看到星和十二座前來。

待他們到操場的剎那,天地再次變化,日月交替,無數流星墜落,天空像鋪滿銀河,流光於指縫飛舞,異常美麗的畫面。

下一秒,星和十二座齊齊出現,他們出場方式倒是挺拉風,和上次一樣,故意的。

“你好,彭格列十代目。”

“我不是什麽彭格列十代目!”

沢田綱吉立馬解釋,很可惜,他這個解釋沒有任何說服力,星面癱的臉更是絲毫不為所動,連哦都沒哦一聲。

她將手表和圖紙拿出來,這份圖紙畫滿整個本子,放在一旁,“開始。”

“這,這麽快!”

雙魚收回異能,整個世界變回白天,眼神似乎依舊又流光在飛。

“嗯,開始。”

星重覆一遍,她不是什麽話多的人,可以的話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想先把安安交代的事情做完。

“十代目!第一個就交給我吧!”

忠犬必定是為親愛的九袋面沖鋒陷陣第一人,沢田綱吉來不及阻止他,獄寺隼人上前一步,目光落在星身上,“你是boss嗎,跟我打!”

星:“我不出手,除了沢田先生。”

看不起誰呢!

獄寺隼人捏著拳頭,雖然很生氣,但她這是在誇十代目吧?沒錯吧?所以不用生氣的對吧?

“選我選我,白頭發的小鬼,我要打我要打。”

在安面前表現,誰不想做第一個呢,小射手第一個舉手,獄寺隼人看著比自己還矮很多的少女頭頂冒氣,“你才是白頭發小鬼!”

白色長發,紅色眼睛的射手吐吐舌頭,“快點啦,小鬼,小鬼。”

獄寺隼人挺吃這種沒什麽技術含量的激將法,直向她:“來!”

“先說了,我可不會對女孩子手下留情。”

射手跳出來,“我也不會對小鬼手下留情哦。”

話音落下,射手從胸口處拔出一把弓,將弓往上一拋,從弓上發出綠色的光,瞬間包裹住半個操場,緊接著落在她手上,“我們的戰場,多多指教!”

獄寺隼人手裏多了幾個禮花一樣的炸彈,安安沒將彭格列這邊的少年們有什麽能力習慣性使用什麽告訴星他們,這不僅對阿綱他們是成長的歷練,對十二座也是。

“只憑炸彈可傷不了我。”

這種東西算什麽嘛。

“是嗎?”獄寺隼人反笑,那些被躲過去的炸彈換個線路繼續朝射手飛去,射手的驚訝只是一瞬,下一秒無數箭雨從天而落,將獄寺隼人的炸彈彈開,再一瞬近身,獄寺隼人反應也很快,跳起來躲過這一擊。

兩個看上去不相上下,但都看得出來射手比較輕松,她有更強的異能力卻沒有用,僅憑借身手就能讓獄寺隼人脫不開身,並且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不廢話,小小的身體大大的能量。

射手的表現安安能預料到,獄寺隼人讓安安很是驚喜,他比她想的要好很多,在對手沒有挑釁的情況下,他可以保持冷靜,沒經歷後面那些戰鬥,此時的獄寺隼人已經比大多數同齡人要厲害很多。

射手打的很兇,也記得安安說下手輕點,所以獄寺隼人受傷不重,只是這點而已算不了什麽。

看差不多了,射手忽然停下手,身子晃了晃,非常浮誇的腳底打滑,然後抱著自己的腳,“哎呀好疼,好疼疼疼,起不來了,我輸了我輸了。”

眾人:“???”

你的演技還可以再差一點嗎?

就很像左腳絆右腳把自己絆進去了。

獄寺隼人是最懵逼的一個。

啊咋回事?

安安沒眼看了,阿綱他們特訓一周,你們一周練出來的演技就這個樣?除了藍波和一平誰都看得出來吧餵!

山本武:“同學你可以起來嗎?”

安安:“……”我錯了,還有一個也看不出來。

裏包恩微微蹙眉。

違和感。

還是那樣的違和感。

他為什麽不去請很厲害的外援,五條悟來不了也不覺得很可惜,有很大的原因就是這個違和感。

對方沒有殺氣。

就是那種,嘴上和心裏想的不是同一種,嘴上挑戰,讓阿綱他們過來打他們,可他們眼裏卻沒有要去贏的意思,即便對方很強,裏包恩也只喊來了迪諾。

他們在故意輸掉。

為什麽這樣?

生裏面,有認識的人。

r爺已經很聰明了,但安安不自爆目前沒人能猜得出來的(宰和骸其實也算安妹自爆,因為要一直想辦法瞞著他們很麻煩索性不想了讓他們知道也不在乎甚至自爆馬甲都會被覺得,啊,她受到什麽威脅了嗎?川平就不說了,他又不是猜得)

下章有x爹和s娘的戲份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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